■张啸成
我有一张近代制造但年代久远的木桌
不知多少个学子曾在其上写作
木桌上有漆黑的沟壑
我掉头发
木桌上漆黑的弯折太多
以至于我分不清哪些是头发
又哪些是沟壑
好在现在这桌上堆满了我的写作
无人去看也无人看过
但我知道那是液态的我
我们流满这张木桌
我们填平这些沟壑
于是那漆黑的充满沟壑的木桌
便变得白而光滑了
还时不时发出声吱嘎的催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