记 者 沈孙晖
通讯员 方毅瑜 徐晋晟
昨天下午,43岁的贵州毕节人金开菊背着黑色双肩包,戴着防晒冰袖,赶到了由浙江二建承建的镇海蛟川北区念初地块安置房项目现场,准备上岗。
“我的‘办公室’在那儿。”金开菊指了指90多米高空处一座橙色塔吊。在烈日的照耀下,白色的驾驶舱反射着点点光亮。她,就是这座塔吊的司机。
金开菊的背包内,放有2包饼干、2瓶水、1盒牛奶、1个桃子和2瓶藿香正气水。“家里有啥就带啥,休息时可以在驾驶舱里充饥解渴。”她指着手腕上戴的智能手表说,“它能实时监测我的心率、血压、血氧、精神压力等数值,安全员在后台便能掌握作业人员的健康状况。”
记者跟着金开菊,搭乘施工升降机来到60米高的20层楼。这里是金开菊爬塔吊的“起点”,她还要攀爬36米高的标准节内部爬梯,然后才能抵达“办公室”。
要到标准节内部爬梯,需先经过建筑施工外脚手架及安全通道。虽然周围有防护措施,但此时人已在60米高空,记者顿时感到双腿发软,冷汗直冒,心一下子拎到了嗓子眼。“恐高的人不能干这行。”金开菊利索地走了过去,而记者只能在原地通过通信设备与她保持联系。
对于塔吊司机而言,夏天最辛苦的,莫过于爬标准节,其内部设有一级级垂直的爬梯。伴着“热辣”的阳光,金开菊戴着厚厚的劳保手套,手抓、脚蹬,开始“攀登”之路。
“别看只有36米,对体力是个极大的考验。夏天,人又热又累,爬一会就气喘,所以我们中途会休息四五次。”金开菊爬到标准节上的一处小平台后,脸上、背上、手心已是“黄汗嗒嗒滴”。面色通红的她喘了几口粗气,擦了擦汗,稍作休整后又继续往上爬……
12分钟后,金开菊终于成功“登顶”。此时,她的监测心率比平时高了18%。金开菊迫不及待地钻进了“办公室”——驾驶舱。驾驶舱的面积不到3平方米,高约1.8米,宽约1.2米。由于四面都有透明玻璃,太阳径直晒了进来,好在舱内安装了挂壁式空调和窗帘。
“我当塔吊司机10多年,以前别的工地塔吊驾驶舱内没有空调,只有电扇。夏天工作时,人就像在‘汗蒸’,可热了!”金开菊打开空调,拉上了朝阳一面的窗帘,开始专心工作。
“金师傅,大臂停,‘小车’回收,下钩……”“收到,收到!”两部对讲机,架起了90多米高空与地面的沟通“桥梁”。金开菊和信息员配合默契,作业效率非常高。
“现在房屋已结顶,吊装作业量少了许多,经常可以休息。”金开菊说,在舱内休息时,她会打个盹,或者给老家的一对儿女打个电话。“女儿要上大二了,儿子也要读小学了,我和老公要多赚点钱。”她也曾给孩子发去自己在高空作业的视频,“孩子看到塔吊这么高,吓得和我说‘妈妈,注意安全啊’……”
由于爬上爬下很费劲,所以,中午休息时间如果没有要紧事,金开菊会选择待在驾驶舱里,午饭则由老公或工友通过吊篮吊上去。
虽然工作辛苦,但金开菊“甘之若饴”。她的老公也是一名塔吊司机,在同一个工地工作。
“我们能一起上下班,一起买菜做饭。今晚回去弄点老家带来的酸泡菜,再炒个肉丝、炸个土豆,想想就流口水……”尽管脸上的汗水还未干,但金开菊的笑容里装满了幸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