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海宁

日前，北京市教委、北京市市场监督管理局印发《关于进一步加强中小学生校服管理工作的意见》，强调中小学校服坚持学生自愿购买的原则；同时提出，学校可探索学生校服循环使用，创新校服以旧换新、以小换大等回收利用机制，减少资源浪费（9月18日央视新闻客户端）。

上述文件强调中小学校服坚持学生自愿购买原则，再次受到好评。2015年6月，教育部、原工商总局、原质检总局、原国家标准委联合印发的《关于进一步加强中小学生校服管理工作的意见》，就提出“学生自愿购买校服”。但从一些地方学校的做法来看，这一要求未严格执行。

比如最近，有家长反映湖北襄阳市襄州九中要求七年级新生买校服、牛奶、保险，未强制，但无购买记录就不办入学。虽然“未强制”，但“不办入学”实质就是强制。

目前，每所中小学校都有各种集体活动，比如升国旗仪式、运动会、汇报会、表彰会、欢迎仪式等，学校都会要求学生穿统一的校服。而且，不同活动要求的校服款式不同，例如升国旗仪式要求学生统一穿校服中的礼服。凡是不符合着装要求的，学校一般不让学生参与集体活动。

也就是说，在很多中小学校领导眼里，买不买、穿不穿统一样式的校服，已经不是学生个人的事情，而是关乎学校的整体形象和校长的脸面。而且，不同班级之间会有比较，即学生参与集体活动是否穿统一校服关乎班容班貌。若不穿校服，学校保安还会以无法识别为由拒绝入校。

由此可见，虽然文件明确“学生自愿购买校服”，在新生入学环节学校也不会强制购买校服，但在各种集体活动和日常某些场合中，如果学生不穿统一校服就会受到歧视。这种“隐性强制”广泛存在。

将“坚持自愿购买”作为一项原则，应该态度更为坚决。坚决不允许学校强制学生购买校服，这是对学生选择权的尊重，是另一种“教育”。如今很多学校的校服并非只有一套，而是有很多套，分春秋装、夏装、冬装等，总价得数千元，坚持自愿购买，也能帮助低收入家庭省钱。

笔者认为，把坚持学生自愿购买原则落到实处，关键不在于购买环节，而在于平时使用环节。大多数学校为了在集体活动中展示校容校貌，并拍照、录像用于宣传学校，要求学生穿统一校服。如果不能从使用环节改变“隐性强制”，恐怕“自愿购买”也会沦为摆设。

所以，如何纠正学校在各种集体活动中强制或变相强制学生穿校服，才是最需要解决的问题。中小学校只有更具包容性，不再重视“面子工程”，才会放弃对校服的强制购买和使用。从这个角度来说，落实“自愿购买”需要专门破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