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杰

清晨 总是从鸡叫开始

鸡的喔喔声

曲折遥远成乡间小路

冬天凉丝丝的雾便接踵而至

浓厚如山村不化的炊烟

在炊烟中忙碌的

隐约是我穿粗布棉袄的母亲

云开雾散 太阳冉冉上升

冉冉上升的是东山太阳

引我上山打柴下田割草

或者背上书包

大步走向山外

踩过凝霜的菜畦、小溪与冰凌

我在一个冬天的早晨走得很慢

在过去和未来之间

两只脚总是一只轻快一只沉重

寒冷而又温暖

一个早晨绵长成几十年的生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