俗话说：牙疼不是病，疼起来要人命。牙疼在很多人看来不过是很小的疾病，扛一扛就过去了，但83岁的邱奶奶（化名）却因为没有及时治疗危及生命，被送进了EICU（急诊重症监护病房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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牙疼引发肿胀 从脸部肿到脖子

邱奶奶身体较胖，生活在农村。从今年5月初开始，她的牙齿出现了问题，硬的东西咬不动，接着又出现牙疼，脸也肿了起来。当地医院为她进行了三天的抗感染注射治疗，后续让她继续口服药物。不过，老人的情况并没有好转，肿胀扩展到了脖子。

5月31日，邱奶奶吃完一碗面条后喘不过气来，说话也变得含糊不清，家人立即把她送到家附近的卫生院。医生发现，老人的颜面部及颈部异常肿胀，还伴有意识不清、发热的症状。与家人商量后，将老人转送至宁波市医疗中心李惠利医院。

急诊科医生接诊后发现，患者的脖子严重肿胀，几乎比头还粗。因为颈部肿胀压迫了气道，呼吸困难，生命体征极不稳定。在鼻导管吸氧的情况下，血氧饱和度仅为88%（正常值在100%左右），体温达到38.8℃。为了加大氧流量，就需要气管插管，这是建立人工气道最有效且最可靠的一种方法，常规的操作要将气管导管通过口腔，经声门置入气道。但邱奶奶的喉咙严重水肿，根本没有操作的空隙。而此时，老人的血氧还在持续下降。

气管切开！千钧一发之际，EICU（急诊重症监护病房）、耳鼻咽喉头颈外科、麻醉科医生第一时间赶到，多方协同果断在床旁进行了气管切开，让老人的生命通道得以保持畅通，血氧逐步回升。大家暂时松了口气，将老人送入EICU，依靠高级生命支持维系着呼吸通道。

暂时闯过第一关，但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老人的病情一下子变得如此危重呢？口腔颌面外科裘今医生迅速介入，查体时他发现老人的颌下及颈部严重水肿、皮肤发硬，诊断为颌下蜂窝织炎。裘今为老人实施了颌下脓肿切开引流术，术中切开肿胀组织，排出了大约50毫升的脓液，显著缓解了组织张力与对气道的致命压迫。此后十天，医护团队每日对老人伤口进行换药治疗，随着脓液引流通畅，炎症逐步消退，肿胀明显减轻，老人终于艰难地度过了最危险的时刻，生命体征趋向平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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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招的都是老年人 最严重的感染至纵膈

颌下蜂窝织炎是颌下三角间隙的化脓性疾病，因为皮下脂肪组织的排列方式类似蜂窝而得名。其感染可能是金黄色葡萄球菌为主的化脓性感染，也可能是厌氧菌或腐败坏死性细菌为主的腐败坏死性蜂窝织炎。若感染没得到及时控制，会顺着颈部向下扩散，更严重者会引发颈部多间隙感染甚至纵膈的脓肿。

“这段时间一连接诊了5例这样的患者，都是老年人，严重的甚至已经发展到纵膈。”裘今提到，老年人因为反应迟钝、感知差，如果家人平日关注少，等到发现时往往已经很严重。以邱奶奶为例，裘今在检查时找到了源头——老人右下排大牙周边牙龈发炎导致脓肿。因为还患有糖尿病，所以伤口愈合至少要一个月。

李惠利医院急诊医学中心主任方建江提醒，看似普通的牙痛问题若不及时干预，细菌可疯狂突破局部防线，侵入深层筋膜间隙引发蜂窝织炎。颌面部的“危险三角区”结构特殊，感染极易扩散并压迫气道，或引发海绵窦血栓性静脉炎甚至败血症，每一步都凶险异常。因此，预防颌下蜂窝织炎最好的办法，就是在疾病的萌芽阶段将其扼杀在摇篮之中。

首先，要及早治疗牙齿疾病以及口腔问题，预防性地拔除智齿，定期洁牙，每日有效地进行牙齿清洁，同时在遇到牙齿及口腔疾病的时候及时就诊，这都是预防颌下蜂窝织炎的最有效也是最经济的办法；积极治疗并控制全身系统疾病，尤其是糖尿病，有研究表明，糖尿病人的抵抗力及免疫力相对较弱，炎症时间较长，有相当部分的颌下蜂窝织炎患者尤其是重症患者，伴有糖尿病史。如果在发病初期，出现了局限性的感染，例如由于颌下腺感染所导致的单侧颌下区肿胀，或是有智齿冠周炎所导致的咬肌间隙感染，一定要及时就诊。

记者 陆麒雯

通讯员 张伟丹 张林霞 文/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