充满童年真善美的风情画卷

——读梅瑜的《南塘老街》

□励开刚

有人说,童年是一个充满梦幻而又色彩斑斓的名词,童年的生活是变幻莫测、五光十色、灿烂多姿的。每个人的童年都有一段美好的回忆,它是人生初始的一段阳光,是小巷深处的一首歌谣。

最近读了宁波儿童文学作家梅瑜荣获第二届“陈伯吹新儿童文学创作大赛桂冠奖”的《南塘老街》,深深地被小说里主人公那颗纯真的童心和老街人们的爱心所打动。作者用细腻自然的笔触,以第一人称书写了“我”江果果的一路成长。在南塘老街,“我”带着笨拙与好奇渐渐长大。与丁婆婆的温馨互动、与小猫白糖的亲密玩耍、和老街上的孩子的深厚情谊编织成了“我”童年的美好记忆。随着日子流逝,“我”不仅学会了识字写信,在老街的点滴中领悟了友情、亲情与成长的真谛。面对离别与挫折,“我”学会了宽容与理解,也见证了老街居民的坚韧与不易。随着毕业的钟声响起,“我”即将告别老街,踏上新的旅程。但那些关于老街、老邻居、好朋友的记忆,如同温暖的底色,永远镌刻在“我”的心间,给予“我”前行的力量和勇气。

小说中的“我”江果果,曾经养过一只猫,取名为“白糖”。正是这只“白糖”把“我”和赵家萱、王宇宁、大舜哥哥、吴迪以及谢振波、秦俊杰等南塘老街的同学串连在了一起,一同回溯“我”的童年生活。“我”与同学们充满着纯真的友谊,大家一起玩耍、一起学习、一起享受美食和快乐。本以为童年就是那样的无忧无虑,只是睁着好奇的眼睛打量世界,近看却远没有想象中如糖果般甜蜜。先是,“我”的“铁三角”朋友囡囡(赵家萱)的爸爸,一位热情善良的英语教师,因病去世,使得囡囡只能和母亲一起搬出南塘老街的房子,到她的外婆家去住,我们不能常在一起玩了。接着,由于妈妈怀上了弟弟,怕感染病菌,家里不能再养“白糖”,只能把它送给邻居喂养,让“我”又失去了一个亲密的好“伙伴”。再有,我崇拜的大舜哥哥由于学习压力太大,患上了“忧郁症”住院而影响了学习……所有这些,对“我”一个只有一二年级的小朋友来说,也算是成长中的烦恼。

好在南塘老街的邻居们大多热心、善良,让“我”和同学们逐渐摆脱了这些烦恼。特别是学校的校长,一位年轻时参加过解放大若岛战役立过功、负伤后转业的斯校长,帮囡囡家调解了房屋主权纠纷,要回了房子;他让学生们多到他家阅读课外书、多写日记,来减轻学习压力,让大家重新找回了那颗快乐的童心,缓解那些成长的烦恼;“白糖”在邻居家得到了新的温暖;大舜哥哥慢慢走出了“忧郁症”的阴影……这些都是南塘老街上人们的爱,让孩子们能够找回往日的快乐。

徐徐展开的女孩成长画卷,悠悠抒写童年特有的单纯与欢快,勾勒出南塘老街旧时岁月的风情画卷。本书结合作者个人成长经历,虚构了这个萦绕着满满宁波风味的童年故事,并把南塘老街这条特色老街搬到了作者小时候生活的海岛大榭岛(书中为大若岛)上,显得颇有意趣。小说中千滋百味的人物和故事,兼具了儿童小说的社会性和趣味性,分寸感把握得相当到位。正如著名儿童文学作家黄蓓佳对本书的评价:小说基调温暖又不失童趣。孩子在成长,旧物在消失,时代在前行,唯有爱和友谊长存于文字。

(《南塘老街》上海译文出版社2024年8月版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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