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字点亮三江月

作者与贺圣思(右)合影。 作者供图

□张存

端午节那天,我去宁波拜访贺伯伯。我俩通过电话,他看到我,一下子就能叫出我的名字来。进到他的“三戏堂”斋室中,我坐到靠墙的椅子上,他坐在画案前的椅子上,我们开始了愉快地聊天。画案上放着笔墨纸砚,贺伯伯就在上面写字作画,安度晚年。墙上挂着他的画,看似随意的笔触,却有着无限情趣,这和贺伯伯的性情相合。

贺伯伯和我聊起往昔,他读辛成中学、进梅山盐场的经历,后来到《宁波日报》做副刊编辑及创办《宁波晚报》的往事等,都说得很平淡。他说自己能成为文字工作者,虽很普通但也很幸运。他对自己的多方面才华只字不提。贺师母端上来一盘枇杷。贺伯伯说,吃,新上市的。我剥了一枚来吃,甜。

贺伯伯大名贺圣思,曾任宁波晚报社副刊部主任。退休后舞文弄墨,成绩斐然,为晚年生活增添了许多乐趣。贺伯伯宽以待人严于律己的风格,在报社是出了名的,大家都叫他贺伯伯,很亲切。他对待作者也很包容,大家都展现出各自的文字风格,为此“三江月”副刊栏目涌现了很多优秀作品,受到读者喜爱。这个舞台,不仅仅是属于作者的,更是读者的精神家园。用文字点亮“三江月”,报社的老师们一直在努力,一直有惊喜。

李秀芹老师是贺伯伯招进来的。办报之初,报社急需人手,贺伯伯和总编一起去招聘现场设摊。李老师刚好从南开大学毕业。贺伯伯说,小娘(女孩子的意思)将简历放在我面前,一句话不说,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。她有点内向,我懂她。她也信任我。我一直叫她小娘,一晃她也50多岁了。我说原本约好和她一起来,她临时有事就算了。“小娘怕难为情,哈哈哈哈。”贺伯伯说。

我和贺伯伯神交已久,他的名字早有耳闻。他不仅人缘好,文字功底也很扎实。范伟国老师当初写稿子,还向他请教。且经他润色的稿子,确实不一样。我投稿晚报副刊,是2000年之后的事了。那时的副刊编辑叫李楝,其实是李秀芹的笔名。我还闹过一个笑话,有次去晚报社找她,门卫的人问我找谁?我说找李楝。她说没有这人。我愣了一下,随即说李秀芹。她说,哦,李秀芹,那你登记一下。当时我没见过李老师,幸好碰到有过几面之缘的蔡康老师。我问他哪位是李秀芹老师?刚好一个年轻的女士过来,长得清秀。他说,喏,李老师。我们就相互问了好,闲谈了一些事。

在她做编辑的时候,我们几乎没有联系。不过每天的晚报是要翻一翻的,看到熟悉文友的文章见报,还不忘报喜。如果是自己的文章见报,那更是欢天喜地的销魂一刻。多年以后,我们这些文友相聚的时候,还是说不尽的“三江月”,道不完的恩泽情。

记得前些年,我曾写过《文字是最长情的陪伴》一文,可这短短的文字,又怎能表达我这深情的一二呢。

入秋了,银杏树的叶子渐渐转黄,很是养眼。阳光从窗外射进来,屋子一下暖和亮堂起来。一眨眼,我与晚报结缘的25年时光悄悄溜去了。我该是要说声谢谢的。谢谢这个兼容并包的舞台,让我的梦想照进了现实。我和文友们,在相互陪伴中成长,直到成就了最好的自己,开心不已。

宁波的发展日新月异。晚报发现美传递美,走在时代前沿,记录了这波澜壮阔的变化。晚报也在不经意间,改变了我的人生,使我用手中的一支笔,成为了温暖别人的人。我与晚报的故事,暂且回忆这许多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