记得那年那日,也是秋高气爽的时节。在宁波工作的小弟,周日回家,把一份散发着油墨清香的报纸送到父亲手上。只听到父亲惊喜的声音在说:“《宁波晚报》!我们家乡也有晚报啦!真是太好了!”声音吸引着母亲和我,也挤到父亲身边,喜滋滋地一起看起来。
这一看,就是30年。
曾记得,父亲在上海工作的几十年,每年订阅《新民晚报》,并有剪报的习惯。当他退休回家时,背着的沉甸甸的旅行袋里,居然有两大本厚厚的剪报贴,是他的心爱之物。这一下,在家乡也有了他喜欢看的《宁波晚报》了,他就这样自说自话着也“下手”了。
母亲强烈发声抗议:她要在下午闲暇时间,去邻家几位有文化的老太太处,读报给她们听。但那些长篇连载的故事,那些富有戏剧性的好文章,被父亲的“天窗”这一开,窗内喜欢的内容都不见了。
我是小辈,有苦说不出。每天,当我下班回家,料理好家务,深夜在孤灯下,兴趣盎然地翻开晚报,早已报纸不像报纸了。副刊上那些文采斐然的好文章,已从窗口消失。
也是在宁波工作的姐姐回来了,父母亲从自己角度相继向她诉说,姐姐笑着说:小弟已订了一份,我再给你们订一份吧。
就这样,两份《宁波晚报》,犹如两只五彩吉祥鸟,每天飞进了我们的家,带来了安宁、喜悦和与时俱进的见识与见闻,使疏于出门的父母亲,成了“消息灵通人士”。许多的新知识、新现象和时事新闻,都会从他们口中,顺嘴而出……
我是个文学爱好者,也从晚报的好文章中,汲取了大量的创作灵感。当我的第一篇散文《看云》,在晚报上发表后,更使我有了写作的信心和动力。一有自己觉得不错的文字,我就常向晚报投稿。这么多年以来,发有我文章的晚报报纸,已珍藏有一柜子。晚报所举办的各种征文比赛,我也都有参加并获奖。有一次,晚报举行有关读书的征文大奖赛,吸引我丈夫也参加了,这是他第一次向晚报投稿,竟意外得了个二等奖,而我是三等奖。我们夫妻俩的得奖文章,在晚报的同一版面上下刊发后,认识我们的朋友,都向我们祝贺。
现在,父母亲已得享高寿,安然离世。我们夫妻俩依然喜欢静静地在灯下读晚报。读报时,“好鸟枝头亦朋友,落花水面皆文章。”让我们的心灵充盈着深情与喜悦,也对晚报寄予着美好的期盼和希望。禁不住吟小诗一首,献给晚报创刊30年:泽恩三秩情,浩志甬城倾。赓续新篇写,悬帆风正嵘。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