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年暑假,一次难得的出行,我来到东北吉林长春,参观了伪满皇宫博物院。走马观花般地走了缉熙楼、勤民楼、同德殿等主要景点,大体了解了伪满皇帝溥仪十四年的傀儡生涯,不禁生出许多感慨。
傀儡皇帝溥仪
如果不是现场感受,加上查阅史料,很难想象日本侵占东北的心机如此之深,他们向东北移民30多万人,并且深入田野村庄精细测绘,要把东北收入囊中,进而以东北为跳板吞并全中国,这是日本军国主义者的所谓“梦想”。
1931年“九一八”事变后,日本完全侵占东北,但又无法直接统治,所以搞了一个傀儡政权伪满洲国,把一心做着皇帝梦的溥仪从天津转运到东北,让他来当“执政”“皇帝”。
1932年3月,日本扶持溥仪在东北成立伪满洲国,1934年3月,溥仪第三次登基称帝,直至1945年日本战败,溥仪被苏联红军所俘。
虽说皇帝的生活锦衣玉食,但傀儡皇帝的日子却并不好过。我们参观的同德殿也罢,勤民楼也罢,总感到空间逼仄,有一种低矮压抑的感觉。
溥仪虽说是个“皇帝”,但事事都得听命于关东军,他的有限权力,大概就是可以打太监宫女的板子、审批皇宫厕所的用纸。
回看这座伪满皇宫博物院,不要以为溥仪的外表有多光鲜,甚至还2次登上过美国《时代》周刊的封面,但其内心却充满了压抑、愤恨、无趣、失望。
但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,溥仪的经历再次说明,傀儡就是傀儡,就是日本关东军的提线木偶;叛国就是叛国,不仅仅是出卖了大清祖业更是出卖了中华民族;战犯就是战犯,历史永远记着他为日本侵略者递了多少刀子。
叛国者的众叛亲离
汉奸卖国贼是当不得的。一个人一旦叛国,必定会家庭背离、父子反目、夫妻成仇。
别看溥仪的周围有着一大帮满清遗老遗少,他们都是冲着权力与利益而来的,他们与其说是投靠溥仪,还不如说是投靠日本侵略者。
在参观中,有几则细节吸引了我。
一是溥仪的父亲载沣于1934年7月从天津到长春看望溥仪,在皇宫内畅春园住了十几天,就看清了溥仪所处的险恶处境,看清了伪满洲帝国的内情,决意返回天津,留下了“好自为之”的临别之言。
二是溥仪的七叔载涛,人称涛贝勒,一直非常反对溥仪亲日,拒绝担任伪职。
三是溥仪的感情生活也是故事多多。首先是皇后婉容,溥仪与婉容并无感情可言,且婉容沉溺毒品在宫中是公开的秘密;
溥仪的妃子文绣对溥仪的卖国行为十分厌恶,借机逃出,公开登报宣布与溥仪离婚;
在伪满时期,溥仪钟爱的祥贵人谭玉龄,22岁香消玉殒,据说是日本人谋杀的;
他的第四位妻子则是在日本人的逼迫下,无奈选定的,最后也以离婚了结。
从皇宫到人间的沉思与铭记
离开伪满皇宫博物院前,又快速浏览了《从皇帝到公民——爱新觉罗·溥仪的一生》的展览,看到了特赦后的溥仪生活状态。
经过改造的溥仪,已经走出了傀儡、战犯的阴影,自信、大方地感受新中国公民的平常生活。
我在想,对溥仪的成功改造,除了战犯管理所的教育改造以外,伪满十四年的压抑与险恶也应该对溥仪产生了作用,当他回过头去反思与观望,当他彻底放弃“皇帝梦”之后,才体会到平民生活的可贵。
历史风云变幻。一个人,唯有将国家民族的利益放在首位,才有价值与意义。如果甘心出卖祖业、背弃人民,哪怕是当了所谓的“皇帝”,也必定家庭破碎、身败名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