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佩斯话剧《惊梦》 在甬连演4天

笑中含泪引人深思

演出现场。 通讯员供图

“梦惊已是新天地,旧曲依稀绕古城。”落幕时分,陈佩斯饰演的班主童孝璋走上台前,拱手向远处作揖,整部剧中都没能完整演下来的昆曲《牡丹亭》“惊梦”终于在古戏台上唱响,“则为你如花美眷,似水流年……”

昨晚,由陈佩斯领衔主演的话剧《惊梦》在宁波文化广场大剧院上演,精巧的戏剧结构,寓悲于喜、笑中含泪的“陈氏喜剧”,令人拍案叫绝。

谢幕时,全场爆发经久不息的掌声,献给70岁仍在舞台上辛勤耕耘的老艺术家陈佩斯,也献给这部有口皆碑的原创话剧精良之作《惊梦》。

陈佩斯来宁波践约

“我的戏基本都来过宁波,《托儿》来过,《阳台》来过,《戏台》来过两次,《惊梦》约了三年,现在也来了。”7月2日晚,陈佩斯携儿子陈大愚在宁波图书馆举办了一场主创见面会,场面火爆。

父子俩一唱一和,互相“拆台”,如浑然天成的对口相声,不时令观众席爆发笑声。

《惊梦》和《戏台》的编剧是同一人——陈佩斯的“发小”毓钺。三年文本打磨,三个月排练,三年巡演,让《惊梦》日臻成熟。为使演员保持状态,剧组每半个月就会“紧”一次,“收拾收拾”。

令陈佩斯有些骄傲的是,这个戏出来后就没改过,刚开始啥样,现在还是啥样,而且每次演完都能在豆瓣、微博、小红书上收获“年度原创最佳”之类的评语。

“我们也是边做边学习,试着触碰以前不敢触碰的喜剧元素,最终走到自己都没走到过的‘禁地’,拿出来的东西当然也是新的。”陈佩斯说。

昆曲和话剧结合

“惊梦”是昆曲《牡丹亭》名段。《戏台》里,演的是京班故事,融入京剧;《惊梦》里,陈佩斯大胆嫁接昆曲。“大家不要觉得看到昆曲两个字就有压力,这个戏的‘配比’话剧占八成,戏曲大约就一成,主要是用来反衬战争的残酷。”陈大愚说。

陈大愚原本学生物,后“弃医从文”开始演戏,攒了十余年的经验,终于等到和父亲同台的机会。在《惊梦》里,陈大愚“本色”出演一个少爷、戏痴,也被称为“地主家的傻儿子”,贡献了头尾呼应的演出。

陈大愚还是该剧的执行导演,负责落实导演陈佩斯的想法。“这出戏的舞台还是比较复杂的,有现场打击乐,涉及战争戏还有炸点烟尘效果,需要灯光配合表现得很精确。”他说。

“排戏时,我们要求每个演员都跟戏曲老师学形体,虽然剧中不是每个人都有戏曲身段的展示,但给观众的感觉要很‘精雕细刻’。”陈佩斯说,每每演到结尾,他听着《万年欢》曲牌响起,“演员一张嘴,眼泪就下来了”。

喜剧的内核是悲剧

“做喜剧不是一个容易的事,跟脱口秀不一样。”陈佩斯的心得引来许多笑声。多年经营舞台,“陈氏喜剧”一直紧抓剧本的文学性,“文学‘根’的部分长成戏剧的参天大树,要多美有多美”。

巡演辛苦,陈佩斯金句频出,“每天累得跟三孙子似的,但心里跟吃了蜜一样”“人都有自己的命,我就这命”。

在交流环节,许多观众表达了对陈佩斯喜剧的兴趣。陈佩斯表示,“喜剧都是从误会、错误、伤害开始的,这也是《惊梦》上半场情节主要的推动力,把这些喜剧根本的东西做实做透,台上自然就会生成笑声”。

从《托儿》《阳台》到“戏台三部曲”,“陈氏喜剧”展现出多变的面貌。“任何喜剧行为都包含着悲情的内核,换句话说,笑声是由悲情内核产生的,这也是我对喜剧的终极看法,让我领悟什么是真正的戏剧。”陈佩斯说。

这一点也在《惊梦》中得到透彻的表现。当大戏落幕曲终人散,落得白茫茫大地真干净,唯有昆曲迤逦之声接续传唱……

据了解,由陈佩斯父子演出的话剧《惊梦》将在宁波文化广场大剧院演出4天,7月4日至7日每晚一场。记者 顾嘉懿 通讯员 毕晓杰

2024-07-05 笑中含泪引人深思 2 2 宁波晚报 content_162157.html 1 3 陈佩斯话剧《惊梦》 在甬连演4天 /enpproperty--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