泡饭,于宁波人而言,总是情有独钟,不少人从小吃泡饭长大。那些风味酱菜,譬如萝卜干毛豆子、糖蒜、麻油羊尾笋……似乎皆为泡饭而生,像是为泡饭而尽情尽兴的,即便岁月变迁也忘不了酱菜老味道。
与南味相对的北味酱菜,以皇城味道为尊,六必居、桂馨斋、天源等老字号是老北京的魂。我们宁波的酱菜属南味一脉,腊八蒜、腌杏仁,沾不上边。
玫瑰大头菜看起来其貌不扬,吃起来比一般榨菜的脆嫩更添一些韧劲。买一块大头菜,切丝的话,可以切一大盘,性价比高。有时候,用白糖和芝麻油拌一拌吃,味道更有层次感。
酱瓜可能是最经典的酱菜之一,不想翻新花头的话,天天切片拿它过泡饭问题也不大。它还可以做小菜,老妈最拿手的就是酱瓜炒毛豆子,酱瓜香、豆子糯,换成萧山萝卜干更好。
什锦菜混合了洋姜片、乳黄瓜、胡萝卜丝、莴笋、宝塔菜,还有一些花生。一份酱菜就是大杂烩,什么都吃得到。甜咪咪、咸滋滋的味道,颇受小朋友的喜欢,是儿时酱菜中的最爱。
蒜在北方大多是生吃,宁波人比较喜欢吃腌制的。腌得恰到好处的糖蒜会褪去辛辣,完全吃不出辣味,只保留大蒜的香气、甜酸口味和爽脆的口感。不论是吃火锅还是烧烤,解腻又开胃。
荞头,天然带有一种气味,长得非常奇特,叶子像葱又像蒜,地下的根茎与葱的根茎相似。宋人张耒有诗《种薤》,“薤实菜中芝,仙圣之所嗜”所说的,就是这种食材。糖醋腌制后做酱菜,别有风味。
重庆涪陵榨菜,在全国家喻户晓,阿拉余姚榨菜如今也有较高知名度。余姚榨菜以鲜嫩芥菜为原料,通过挤压、加盐、腌制、晒干等工艺制成,是中国榨菜的重要产地之一。鄞州五乡的李家洋榨菜口碑也不错。
醉麸、霉麸也被归在酱菜类里,灰扑扑的醉麸,像一块块小海绵,清香带韧性,一直引领酱菜家族之鲜。它们的孔洞吸饱了用白酒混的料汁,咸中带着酒香。搛起一块醉麸与花生米同嚼,倒也能吃出火腿的滋味儿。
从前,宁波大街小巷不时能看到嬷嬷们拿着自家的器皿,在店里“零拷”酱菜的风景,娴熟的营业员,早已将五六十种酱菜的价格烂熟于心,听着客人的要求,细细地将酱菜腐乳放在秤上称重。
宁波人的酱菜,简单朴实,是常伴你我身边的小滋小味。虽然平平无奇,但在遍尝大鱼大肉之后,或身心疲惫困乏之时,酱菜从不会辜负我们的期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