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可爱的 家乡

慈溪实验中学805班

家乡,是一种辽阔无比的心情,它在生命中最隐秘、最柔软的心里,藏着许许多多的情绪,有童年的快乐,有曾经的困惑,有离别的决心,也有回望的温存,再见时的感伤。如果写我们的家乡,一定要为自己的情感找到一个依托物,那是属于家乡的独一无二。指导老师 韩央妮

家乡的雪

周琬诗(证号2402435)

那是我记忆中最难忘的一场雪。

那场故乡的雪虽然与往常的雪差别不大,但恰到好处地弥合了祖孙两代人之间内心的距离,这场雪是如此的温馨。

我曾在外公家暂住过一段时间。外公住的是砖头房,在偏僻的乡下。那一回,我拖着沉重的行李箱,踮着脚尖,时刻注意着自己的鞋是否被湿湿的土弄脏。

驻足于锈迹斑斑的铁门前,我十分不满。妈妈和外公寒暄了几句,便留下我匆匆离去。我不咸不淡地叫了一声“外公好”后,便逃进了我的房间,一头钻进被窝。尴尬的氛围逐渐蔓延。

饭点到了,我慢吞吞地出了房门,桌上有一盘煮烂的洋芋和一盘韭菜炒鸡蛋。外公牙口不好,只能吃洋芋。但对我而言,觉得难以下咽。还能对付的韭菜炒鸡蛋也是太咸,似乎还掺着几片碎蛋壳。我随便扒拉几口,便起身回了房间。外公看我的目光有几分落寞,但最终也只是沉默。

日子过了两三天,我对外公的态度始终没变,他总是热切又略带着小心地与我打招呼,但聊起来似乎只有那么一两句。

午饭后,我在床上看着手机,外公突然敲门:“外面下雪了,出来看看吧。”我的兴致一下被勾起。我急忙跑到门外,门口已积了一些雪,不算多,被风儿一卷,犹如雪浪一般翻滚。我一下子兴奋起来了,都没有松脱开外公拉着我的手,便开始挥舞。外公也大声地笑起来,与我一起拉着手蹦着脚。外婆追了出来,叫我们小心点。我与外公装没听到,也不曾松开拉着的手,一起蹦着,打着圈……外公像一个孩子一样!

仰头看着天空,太阳射出温和的金光,把一片片的雪花都给镀成了金色。慢慢地,雪越下越大了,布满了整个天空,我的头发也开始像外公一般变白了。雪覆盖了整个村子,却没有盖住一老一小的欢声与笑语。外公始终陪着我在屋外,他那热切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我,犹如太阳的光芒,如此的温暖。

玩得累了,晚上也就睡得特别香。自然醒之后,外婆给我端早餐时,不见外公在屋内,我就问:“外公呢?”外婆说:“你外公一早就在屋外堆雪人了,他说要堆一个大的,一个小的,大的是你妈妈,小的是宝贝你。”我一下子冲到门口,看见外公正弯着腰,慢手慢脚地拍着快完成的雪人,我的眼睛突然不争气模糊了起来。

离别那天,外公在村口,离得远远地目送着我们。我神奇地觉得,外公的目光虽然隔得很远,但仍是将我紧紧地拥抱着。

家乡的雨

★家乡的雨,下得越大,温情越甚。

夏季的台风,哗啦啦的,连珠炮似的,下个不停。

放学了,天公不作美,豆大的雨珠倾盆而下,冷酷无情地打在绿叶上,激起一摊浑浊泥水。地上一片狼藉,残枝落叶随处可见。我的心也如这被风卷断的树梢一样,凄凉得令人绝望。看这阵仗,怕是一时半会儿停不了,我怎么回家呢?

但是父亲的到来打破了一切的想入非非,他像个身披铠甲的大将一般,大胜归来,手持刀枪不入的盾——伞,武器上还带有拼杀时留下的痕迹,无一不显示着他的战功累累。

他也看到了我,凶神恶煞的脸也变得温和了。他手持利器向我走来时,却好像为沉重的盔甲和可恶的大风所困,每一步的迈出都显示出艰难,但也意味着与胜利的一步步靠近。

父亲向前一步又一步,一只温暖的手臂揽上了我的肩,我们又一起冲入了雨场。父亲将伞放下来往前挡,默默地将伞的一边向我这边倾斜。接下来,又是一场恶战,看着父亲在前面操纵武器,冲锋陷阵,我心中满是心疼。他的每一块被雨打湿的地方,都好像一根针插在身上,一抽一抽的疼。

幸好雨势渐小,父亲身上却被雨水打湿了,深一块浅一块的,膝盖以下的部分和肩膀全湿了,但父亲还能笑出来,说:“这些都是我的战绩。”

家乡的雨是富有变化的,或带着电闪雷鸣而来,或袭着狂风暴雨而去,或淅淅沥沥,或哗哗啦啦,但爱意永远不会变,父亲的伞永远向着我的这边倾斜。

卢陈彦(证号2460069)

★穿过青石板湿润的小道,翻过淤泥滑溜的田地,家乡的雨在我的心中,埋上了迷蒙的薄纱。

——题记

扯不开的,还是家乡的雨。江南宝地,雨也是绵柔的。

家乡的雨落在青石板的小道上。

天色迷蒙,雨滴飘荡。与其说是雨,不如说是雾,挂在手臂上,折射着青石板的灰。放学归家,手握着一张因离题而扣了十五分的作文稿纸。我背着沉重的书包,蹲下,抬头怯生生地看着父亲吞噬着我的灵魂的眼神。雨丝细细绵绵,打湿了我的头发,打湿了我的作文稿纸。雨滴抚过我的手,缠缠绵绵,一股亮晶似的灵动,与我眼角的雨水连在一起,滴在青石板路上。青石板路被雾雨沾湿,与我放在地上的作文稿纸流在了一起。我的悲哀,也被冲走了。原来,家乡的雨是冲走我心情的良药。

家乡的雨落在淤泥滑溜的地里。

幼年的春天,与我弟在春雨绊滑的淤泥地追逐是最好玩的游戏。泥地被雨水浸湿,染滑了。细长如丝的雨在淤泥地上如薄被般铺开,滑滑的。天真的我和弟弟便在这滑溜溜的淤泥地里你追我赶,鞋子上的泥越积越厚,越积越滑。忽然,我的脚踩空了,与泥地来了一个亲切的拥抱。正面已经被灰褐色的淤泥爬满了,反面却是挂着一串串的雨丝,倾倒下来,将泥地染得更滑了一些。我撑着地,站了起来。弟弟望着我如同衣衫褴褛的乞丐般的模样,仰头大笑,细珠般的雨也将他的嘴给灌满。

家乡的雨,无论是落在青石板路上,还是落在田地里,都是温婉的雨。

夏树(证号2402431)

家乡的桥

杨雨洵(证号2402432)

小桥流水石台座,艳阳还在相片中。——题记

家乡的桥多半没有名字,也许都可以叫“石桥”,半圆的拱,抑或平直的板,抬头还可见黑瓦青砖。

桥上总有许多人,流水小桥,风景正好。更有许多人在这个或那个栏杆前一倚,请了师傅来拍照。人来人往,其中总有他的身影。他总是用一个大大的黑色支架,上面架一台笨重的相机,镜头调好了角度,总能拍下阳光洒落,路人与桥最美的合影。

通常在太阳初升时,他就坐在桥上的一个大石台上,犹如一道从未变过的风景,在流动的人群中,就那样坐着。坐着坐着,阴凉处的大石台也照不到光亮。

一群孩儿买了这买了那,戴着东西叮铃哐当跑上桥,阳光洒在身上,头发的边像染上了金光,“爷爷,给我照张相吧!”几人欢闹着,奔跑着。他看到我们从那个不变的方向跑来,立即站起身来,笑笑地看着我们。他笑起来不算好看,但却是记忆中最甜的一笑。

大爷将东西一样一样从石台上拿给我们,我们围在他身边,他用那实诚的手,粗壮的手指,从口袋里掏出各色的糖,抓了一把放在我们的手里,吃时嘴中化开了一阵甜香。我们自认为讨了便宜,告诉别的朋友,去找大石台桥上的老爷爷,来的人越来越多,小孩儿也有,大人也有,穿着自己最好的衣服来到他的面前,在那个阳光洒落的地方站定,与这独属家乡的桥合影,是纪念,也是留念。

这家乡的石台桥明明是一座隐没在人间烟火中的桥,却成了我们看见家乡的窗,在阳光下,它还有让我无法忘却的样子……

家乡的树

郑昕宁(证号2402434)

秋风乍起,吹过那个“爱上层楼,为赋新词强说愁”的少年面颊,让其有了一丝真切的惆怅。思绪绵绵,拿了那张叫回忆的车票,去往那叫过往的地方。

那是一棵歪倒在老家围墙处的石榴树,那其实是一棵大人们都不太喜欢的石榴树。稀稀落落的枝与叶,映照出一个又一个寂寞的清晨与黄昏。

或许是因为水土不服,打我记事起,它就是低低矮矮,蜷缩在墙的一角,独自承担着风雨冰霜。细小的主杆只有碗口大,上面铺满湿润的青苔,走至近处,甚至能闻到一股霉味,属于记忆的霉味。

那是一棵杂乱不堪的树,杂乱堆积的深绿叶儿长而不圆润,上面满是污垢。在墨色的映衬下,颤抖在冷清的风口。腐烂的枯枝败叶,被小虫所咬的大小伤口,因来不及清理,而落下无数斑驳的疤痕。我常常一个人在窗口愣愣地出神,看它破败的枝与叶中,是否依然能窥见残留着仅属于它昨夜未尽的高傲与风华。

或许也只有在满是蝉鸣的日子里,那棵丑陋的石榴树却能开出绮丽艳红的石榴花。那是它灵魂深处绽放的华丽。要相信,那般奇艳又与众不同的花,会是它所开出。那般苦涩微酸的回忆,会是美丽童年开出的花。

人们习惯用价值来衡量事物。现在无数的年轻人离开了家乡,有无数的家乡成为了工业基地。人们在那里改造,建起无数高楼。然而他们却失去了那棵石榴树一样的陪伴。

2024-12-31 3 3 现代金报 content_192548.html 1 3 我可爱的 家乡 /enpproperty--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