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住舟山定海白泉镇的颜阿婆头发乌黑,精神矍铄,如果不是腿脚不太灵便,很难相信,她已是90岁高龄的老人。30多年前,56岁的她曾因急性肝病引起肝衰竭,一度生命垂危,是宁波奉化夏邦中医医院的夏邦恩医生把她从“死亡线”上拉了回来。从此,她便记住了这位救她命的夏医生。
时隔多年,夏医生去看望颜阿婆。当他再次出现在颜阿婆眼前时,老人一眼就认出了他,满含泪水、紧紧握着他的手,连连感谢。
1993年,夏邦恩在上海跟老中医顾丕荣老先生学医,同时还在舟山的卫生院实习。有一天,夏邦恩接到朋友的电话,说有个亲戚得了急性肝病,住院治疗了十来天,不见好转,情况越来越糟糕,家人非常担忧。
夏邦恩认为急性肝病不是什么大毛病,就让朋友把患者送过来。没多久,一辆救护车疾驰而来,停在了卫生院的门口。
夏邦恩上前一看,才发现担架上的患者病情并非他想象的那么简单:患者是个中年女人,脸色青黄,嘴巴一张一合想要说话,却发不出任何声音。仔细观察后发现,患者的舌头血红血红的,没有舌苔。这症状哪是什么急性肝病,分明已经发展成了肝衰竭。
在场的卫生院同事也慌了,都觉得担不起这个责任。就在进退两难之际,夏邦恩跑进办公室,拨通了上海老师的电话。顾老在电话里了解到患者的病情后,提出了宝贵的经验和意见。患者家属也知道病情之严重,愿意尝试。有了家属的承诺和老师的鼓励,夏邦恩决定放手一试。
当天,他就遵循老师的祛湿解毒之法,仔细斟酌后为患者开具一帖中药处方。但患者已无法自行喝药,只好让家属一勺一勺地慢慢喂。一小杯中药,足足喂了3个小时。
第二天上午,患者仍没有任何起色,这让夏邦恩非常失望,不得不通知颜阿婆家人,把她接回去。
中午时分,当夏邦恩带着家属到病房时,发现患者情况有所好转。这给了他很大的信心,决定留下患者继续诊治。
到了第3天,颜阿婆不仅能自行喝粥,还能说话了。治疗到第7天,患者病情稳定,还能自己坐公交车回家。
这例肝衰竭患者的救治,让夏邦恩和老师都很激动。顾老鼓励他说,方法是可行的,就按照这样的思路走下去。接下来要做的,就是进行长期的临床试验和论证,用病例累积和疗效数据说话。
在随后的几十年的行医生涯中,为攻克这项临床难题,夏邦恩将毕生精力倾注其中,直到黑丝变成白发……
记者 程鑫 通讯员 周志斌 文/摄